二零零六年九月二十三日关山月美术馆看黄宾虹画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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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画笔墨极老健,此盖早期作品已臻斯境,大疏大密。晚期作品几乎完全不见传统皴法,近观颇凌乱,远玩极有风致,土石草木飞瀑流云毕呈,以秃锋破笔狠拙之手段,造勃茂灵动深邃之妙境,真高手也。然或有笔墨相妨,至灰混无神者,大约以宿墨加染石骨草木之故,至其两失。亦有过分凌迟者,略无涯径。而全展竟无大幅,悉为小品,未知此老另有大画否?不尔,则无以识其惨淡经营之学人襟抱。至花鸟,部分似受沈周恽格影响,清疏为主,部分则太过草草,颇嫌其粗恶,虫鸟尤其,全无章程,亦少美感。此或本非所长,偶然兴发,强自为之者。有铅笔写生稿,小而简率,亦不见甚妙处。人也,非神也,如此而矣。